江山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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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威红】数羊

CP:卫镇天x红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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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sg宇宙。总之一句话,很困很困,脑袋空空。

 

正文:

 

    这里有些冷。

但是周围是明亮的,就好像有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给他的感觉像是还在教书那会儿。他的课程基本上都被排在了早上,而下课直接接着中午,学生们都赶着去吃饭,少有人留堂提问,他也算好脾气,后来他琢磨到了那些顽劣分子的习惯,调皮捣蛋的学生他会在下课前的那十几分钟里让他们站起来念诵重点。所以下午被大段大段的留白,时间在图书馆和办公室两点一线的运行。

他走在走廊上,两旁的玻璃窗都是大块大块相互接合,弄成六边形元素模块的样子。科学就是艺术,当时的建筑者的构思大抵如此。

他没看路,这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的会经过这儿,毕竟这会儿并不是一个休息时间,飞行单位在走廊上站站停停,像植物每日必须的光合作用一样,在阳光里放慢速度。他在翻阅学生上交的那些报告,有关于社会理论的数据报告。

这个论点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只在课堂上提点了他的学生们,留了个附加作业。那些爱听他课——真正意义上在听的学生们自然是在第二次课上递交了自己的报告。怎么说来着,集思广益。

但他没有和那些同僚们进行交流,他一向严谨,如果的不到最终的数据或者说推论完全成立之前,他是不会故作深沉的拿出去显摆的。不像那些老头子,有事没事就把一些旧东西拿出来演算试图推翻,他不太明白这些行为的意义,要他来说就是没事找事。或许是他在这儿太年轻,就算偶尔和同事聊天,也总被揶揄上几句。

也许吧,在数学领域上,就所得成就和资历来说,前者往往不能逾越后者,否则就会引人不满。他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红蜘蛛,两个走路都在走神的人互相撞在一起,手里的数据版掉了一地。

“抱歉。”

“不好意思。”

再又是默契的开口,两台飞行单位同时递上微笑。他们都是独自一人,在这么个应该忙碌的时候,在这个空闲的地方相遇。

“卫镇天。”他把那些数据表匆匆忙忙的又抱起来,对着红白的飞行单位率先自我介绍。

“红蜘蛛。”对方就稍稍闲得细致,也没有他那么紧张。可能是对方手里原本也就拿着两三份报告的原因。他的紧张更多的源自于他手上翻开的那几份报告的内容,说白了,他这种居安思危也算是一种没事找事。

他不太好意思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拿出来,更何况对方看上去也是和他从事差不多职业的。

 

 

 

而这仅仅是一个小插曲。

他们又擦肩而过,走向各自的方向。

 

 

 

那柔和的阳光又变得的暗淡起来,他走进了桥廊的另一头,但又不是准确的另一头。这不是通往图书馆的路,也不是通往办公室的,他回过头,桥廊早就消失了。他这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卫镇天?”

是红蜘蛛的声音,可他不是刚才离开吗?他也被困在这儿了吗?脑子里完全是一种混沌的思维,毕竟他也什么都没搞明白,但对方的声音却让他感到安定和温暖。

“卫镇天。”红蜘蛛的声音更近了,他感到有人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会儿他像是踩进了爱丽丝的树洞,一路向下滑去,方才的那些阳光他一丝也抓不住,空落落的手心里只能留下几缕金粉,又消散在黑暗里。然后他落地了——头雕磕上了桌面。

哦,他在实验室,他太疲惫了。支着脑袋睡得稀里糊涂。

“你太困了,必须得下线好好充电。”红蜘蛛扶着他的肩膀,大概是害怕他还没清醒,弄不好过会又摇摇晃晃的磕第二下。但他已经完全清醒了,对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海底猛地冒出头,水压的阻力本来在周围是个巨大的气泡,但一下子,气泡被戳破,胸口的压力松懈的迅速,原本积淤的氧气和新鲜的空气被迅速置换。

清醒的晕眩之后仍旧是带来脱力感。

他确实有那么几个晚上没合眼了。

“我不是很困。”他摆摆手试图辩驳,最终的计算还没有完成,卫镇天抬手去摸屏幕,他不想浪费时间,抓紧一秒和平就能快一秒到来。

“卫镇天。”

红蜘蛛又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感到地动山摇。光镜所见的景物又开始模糊,再是黑暗。我睡着了吗?应该是没有的,他没充上电也没躺在床上。

 

 

他看到那双蓝色的光学镜离他很近,就像之前他们被困在废墟里。

 

 

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间无风,他们挤在更里面也更狭小的空间里,这是一次突袭,他们不知道欺扯人是否撤退,后援部队还没到达,他们只能躲藏。那些钢铁松落下的声音也能让他们精神紧张,一度产生了一些微小的幻听。

“你之前有想像过这场战争吗?”红蜘蛛内线问道。

“很早之前就想过了,但是我当时被当作一个疯子,就像是——油吧里喝高了大放厥词说要去寻宝的那些酒鬼一样。”卫镇天的声音变得轻松其来,“怎么说,搞数学的最终会被数学弄疯把。”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更安静的去听那些细小的动静,那些散落的钢筋终于稳定了自己的位置,嘎吱的声音全都停顿了下来,风的声音仍旧很轻。他们面对面靠在甬道两侧,腿甲和腿甲能触碰到一起。

有那么几秒他甚至觉得这种氛围适合互相交换亲吻。

然而内线里又传来了红蜘蛛的声音,“你想过自己牺牲的场景吗。”

这句话并不是一个疑问的音调,他忽然害怕其来,害怕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告别。红蜘蛛的口吻就好像马上要冲进战场。

“我想过的!”他说道,他没用内线悄悄讲话,他算得上是过度紧张,一把抓红白飞行单位的手,“但是我肯定不会让你牺牲的。”

这话就像是某种誓言,如果现在有星星就好了,会显得更浪漫一点。

“抱歉。”他意识到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出声,悻悻的又坐回原来的地方,内线听上去也是沮丧。“我一下子没注意。”

然而并没有更多的外围动静朝他们靠来,这仅仅是个偷袭,欺扯人应该不在附近了。

 

 

 

他被红蜘蛛从位置上拉了起来,他也乖乖的被对方扶着走。

“好好睡一觉。”红蜘蛛说。他们走出了实验室,基地的走廊,外面是星空。卫镇天觉得自己的困意一点一点在消失。

这个场景就很浪漫。

“红蜘蛛。”他突然出声。

“怎么了?”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他试图把那句告白说的更准确一点,对方却突然笑起来。

“你头磕桌子真的让我一点也不担心。”

“那是我做梦的时候在演算,梦里的我差不多有那么些近视,所以我凑过去看我到底写了什么。”

“那这还真是一个好理由啊。”

 

他们最终走到舱室门口,充电床让他久违。

“我睡不着了。”他对红蜘蛛说。红白飞行单位就躺在他的旁边,他们的舱室是在一起的。

“过一会你就会困的。”红蜘蛛握住了他的手,“疲倦是会传递的,我很困了,你也会困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蓝星人的说法,就好比一群人里有一个人打哈欠,所有人都会陆陆续续打哈欠。”

 

“那有没有快速睡眠的方法?”

 

“数羊。”红蜘蛛想了想,“或者你可以数石油兔子,但是绵羊是白色的,像云朵。”

 

“从一只数起,你可以想象山坡上的羊越来越多,天空是干净的蓝色,而羊群就像是大片大片的云朵落下来。在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可以从上空去看这样的景象。”

 

“那肯定很浪漫。”他闭上了光镜,轻声说道,在战争结束后,一起。那肯定比在星空下告白浪漫多了。

 

他重新握紧红蜘蛛的手,平稳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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