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慢手。

雷文大户,社交障碍,不会说话
关于CP取向:你吃的CP我肯定吃,你不吃的我可能吃,你雷的我也许正在吃

“这一路痛苦和快乐哪个更多,很难说,我们不过只是努力生活。”

*解雨臣

现在海边大桥上只有我和一个准备跳海的女人,这个点已经没有车流了,我们挤在人行走到上,一正一反的对着栏杆。女人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开口,只有海风和浪声。难得的,我抽了支烟,欲盖弥彰的加了滤嘴。女人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有些做作。

“你在戒烟吗。”女人问我。

“不算吧。”这盒烟是新的,我方才拆的封条,这里没有监控,不然女人也不会选在这里自杀,所以我放任塑料纸随风飘走。她显然有些不相信,大概觉得我真是一个烟鬼,抽完一盒再开一盒的那种,我摇头解释,“这烟是给我朋友准备的。”

“你还没来得及给她?”她又补充,“送一盒烟?”

我没去纠正她话语中的她他。送盒烟的行为确实丢人,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烟,我笑了起来,吐出的烟在风中更走形了。“他经常抽烟,但往往又想戒烟,所以口袋里只放一支烟。可很多时候他必须靠着抽烟才能缓解焦虑和疲劳,所以他会问我讨烟。”这话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其实他可以问很多人讨烟,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主动递上去的。”

“你很喜欢她吗?”女人问。关于爱情的问题,这大概也是她现在坐在栏杆上的理由。

“还好,我和他是青梅竹马。”说实话,我起先的时候想把女人琢磨下来,毕竟一条人命。于是我半真半假分捏造了一个现实些的发家史,我大学创业,依靠一些父辈的东西,事业蒸蒸日上,可谓功成名就。然而在某天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发小,聊着聊着一拍即合,和他一起努力打拼新的天地。

“那真好,一定是很快乐的日子。”女人打断我。我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是啊,但其实也很苦。”

“我知道的。”她像是感同身受,一段静默之后,我才注意到她在无声的哭泣,但她仍是对自己的故事只字不提。我试图靠近安慰她,“别过来!”她尖叫,依旧戒备。

我顺势换了个姿势,直直的把烟头扔进海里,明明灭灭的星火被黑色的浪涛卷走。她又问,“后来呢。”

“后来也没怎么样,我们算是成功,盈亏五五开吧。他最后和他的团队离开了,我也回归了自己的轨道,没什么理由再有瓜葛了。”

“多可惜,那你还惦记她吗?”

这个故事编的太笼统了,我叹息,“惦记啊,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我不想惦记他了。”女人说,她抽了抽鼻子,“你先走吧。”

“你会跳吗?”我问。

“下坠的姿势一定很难看,下面指不定还有暗礁会把我的头骨砸的爹妈都认不出。”她笑了起来,女人的容貌并不出众,但是海风吹乱她头发的时候我觉得她像一只迎着风浪即将振翅的海鸟。

“那我走了。”我起身朝自己的车走去,我没有回头,四周的风和浪声仍旧很大。我扭动钥匙发车的时候抬头,桥上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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